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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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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恍然大悟:“你是在說Suri?”

偵探的表情明顯是“John你還能把你的遲鈍發揮得更淋漓盡致一些嗎”,然而軍醫發現他完全沒有興趣去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因為他認識到他似乎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不,Sherlock,我是說,你真的這麽在意Suri生氣了這件事?”

Sherlock皺眉:“說你的潛臺詞。”

John斟字酌句地想了想:“你知道的,很多人——比如說Anderson和Donovant,甚至是有時候的Lestrade,都在不同程度地生你的氣,而且已經生氣了很久了——也許從我和Suri都還沒有遇見你之前就開始了。”

偵探不耐煩地擺擺手:“誰在乎那些低智商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John,你的重點在哪裏”

John的重點自然在Sherlock這句話說出口之時就已經一清二楚:“那麽說我想的果然沒錯,Suri是特殊的?”

“Suri當然是特殊的,和你們這些天天只知道爭論地球是不是繞著太陽轉的低級生物相比,她的大腦簡直就是臺超級計算機!”Sherlock毫不遲疑地肯定了軍醫的話,雖然後者並不見得對這番肯定有多麽欣喜。

“那是一個真理,不需要爭論——不管怎樣,忘掉那些,我說的不是‘她有一顆接近天才的大腦’的不同,而只是作為Suri的不同,和你的尼古丁貼片,頭骨先生,甚至是我都不同。”John深吸了一口氣,再三告誡自己不能和這個沒開竅之前情商只等同於學齡前兒童的同居者一般見識,然而引導啟發式地繼續他們的談話。

Sherlock皺起眉,臉上的表情是軍醫所常見的遇見新難題時習慣性的神色:“不同?”

“我們就先承認這一點。”軍醫愜意地陷進沙發裏,頗為欣然地欣賞難得能見的偵探深思難題而不得解的情形——看在上帝的份上,從來都是他才是那個不停地被指導被分析的人,“你不喜歡Suri和Edmund在一起,不是嗎?”

偵探由於這個名字的被提及而立刻浮現的一臉厭惡的神清清清楚楚:“Edmund.Marlow當然不!我是說,Suri雖然也跟著你染上了些浪費自己才華和名聲的壞習慣,但是Edmund.Marlow!說真的,John,他連Anderson都不如!看看他都給Suri找了些什麽案子——她從來不接這種案子!”

前任軍醫一直以為他的這位同居人已經在過去的無數次對話中把他氣死人不償命和死不承認的嘴硬功夫發揮到了極限,然而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從前根本就是大錯特錯了。顯然偵探此時就正在大打故作不知和打岔牌。John無奈地打斷了偵探喋喋不休的吐槽:“停下,停下,Sherlock。聽我說,離開Suri的高智商,如果——我是說如果——她不再這麽聰明了呢?”

Sherlock疑惑地——真真切切地疑惑地,看著同居人:“這種事情為什麽會發生?John,普通人都喜歡做這種無聊的猜測嗎?”

軍醫幾乎是氣不打一處來地霍然站起,怒氣沖沖地拋下一句:“Sherlock,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麽是‘愛’嗎?承認吧,你在乎Suri,你在乎她和誰在一起!”就抓過大衣外套幾步跨下了樓梯。

“你說什麽?!你是說我喜歡Suri?!”身後是偵探退出客廳的詢問——或者說質問聲,“這就是普通人所謂的喜歡?”

“觀察,Sherlock!然後思考!”十分爽快地,軍醫幾乎是吼出了他這一輩子最揚眉吐氣的一句話。

看在上帝的份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能對這個稱得上全世界最傲嬌的大偵探說出這句話的!

出了門的醫生心情極好地晃到了他的新女友Mary家裏,完全沒有去在意身後的貝克街的客廳裏,被前所未有的難題所困擾的偵探正在進行怎樣的人生、智商與情感上的演繹與分析。

當然John的好日子也並沒有持續多久,這一點在他踏出Mary家的打滿看到路邊大搖大擺地停著的看上去低調其實內在騷包地奢華著的Mycroft的轉移目標專用武器時就已經心知肚明。

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思考著他什麽時候才能不需要再做這對奇葩兄弟的傳話筒,邊認命地爬上車,駕輕就熟地與依舊沈浸在手機世界裏的美女助手打了個無意義的招呼——後者擡眉瞄了他一眼,沒有半點表示。John習以為常地自顧自坐好,很有經驗地閉目養神知道黑色轎車開進了一個廢舊倉庫。

“Mycroft!”下車看到那拄著長柄傘的熟悉身影, John忍不住吐槽了這位毫無想象力的英國政府的化身一句,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出場方式,他以為他是誰?溫斯頓.丘吉爾還是詹姆斯.邦德?

“John."Mycroft帶著習慣性的官方微笑迎接著這位頗讓他滿意的兄弟的貼心保姆,“看得出來你與我那親愛的弟弟有了一些小分歧?”

軍醫警惕地看著他:“Mycroft!連貝克街你都安裝了監視器?!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Sherlock是你的親弟弟,而不是那些隨時要帶著炸彈炸了國王十字車站的恐怖分子!雖然我不得不說他實在是有這個天份。”

Mycroft輕松地搖搖手指:“冷靜,冷靜點,John.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只能依靠見識。我是Sherlock的哥哥,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我也會觀察。”

觀察!軍醫咬牙切齒地在心裏默默腹誹了這個在半小時之內就讓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詞,深深懷疑議員在用詞時的深層用意:“好吧,就算如此,你找我幹什麽?”

“只是好奇,”Mycroft笑得人畜無害,“到底是什麽能夠讓我那——讓我們說,不可一世的弟弟,也困惑不解?”

這個問題正中John的下懷,十分急切地期盼分享自己的觀察所得並得到證實的軍醫幾乎是立刻將他所觀測到的Sherlock與Suri之間的奇特關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Suri”我們的英國政府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腦中浮現出第一次見面時候那雙微微帶著嘲諷的湛藍的眼睛,“你是說——我們的那位年輕的測謊專家,Blake小姐?”

“是的,Sherlock對她——很不一樣。”

Mycroft停頓了片刻,似乎深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軍醫搖了搖頭:“我知道你關心Sherlock,John,但是恐怕這回你錯了。”

“我錯——不,這不可能。Sherlock明明——”

“他承認了嗎?”

軍醫楞住:“承認什麽?”

“承認他對那位——對,Blake小姐有好感?”

John噎了一下,細細想了想,還是不相信地對眼前的議員說:“沒有。可是你知道他,你知道Sherlock,他怎麽可能承認這種事?”

“John,John,我以為你了解Sherlock。是的,很多時候他都倔得讓人恨不得揍他一頓,可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有擔待的男人——在該有擔待的事情上。這是Holmes家人的處世準則。”Mycroft略有些失望地看著軍醫,看得後者似乎真的覺得不了解同居人是他犯下的大錯的錯覺。

“可是——可是Sherlock明明很排斥Edmund.Marolow,尤其是他和Suri在一起的時候。”John猶豫地還在堅持自己的意見。

Mycroft嗤笑:“親愛的John,難道這不是Sherlock對待你的每一任女友的態度嗎?相信我,他只是覺得他心愛的玩具被人分享了而已。”

“你是認真的?”軍醫覺得他似乎被說動了,“你是說,Sherlock他,真的不懂得愛這種情感?”

“不不不。”Mycroft微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說,如果Sherlock真的不幸落入那個女人的情網裏,他會有更加明顯的反應和表現。”

“也許,你是對的。”軍醫最終還是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好吧,再見Mycroft,我需要回去確認一下你親愛的弟弟沒有因為想不通這件事又把Mrs.Hudson的墻紙當做出氣筒——你知道的,我們已經要支付夠多的額外房租了。”

目送著一臉無趣的軍醫的背影走出倉庫,議員的神清變得十分玩味。Mycroft手裏的傘柄晃了晃,頭也不回地對著暗處說:“Athea,給我Suri.Blake的資料,我是說,所有資料。”

28因為(1)

This is a dream

in which things are all loose and they oppress

I shall find them gathered in thee

When I awake and shall be free

這是一場夢

其中的事物都散亂壓抑

當我醒來時,我發現他們都可歸集於你

於是我自由了

那一天貝克街裏關於Sherlock人生觀愛情觀的大討論在John與Mycroft一番密談之後不了了之。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的軍醫在事後連續幾天觀察發現自己這位以往對於任何不明白的事都一定要追根究底的同居人壓根就對這場沒有完成的對話沒有半點繼續的意思,才終於徹底相信自己之前的“紅娘”行徑完全是自作多情——至少從Sherlock方面看是這種。至於Suri,這個姑娘的心思遠不如偵探般難猜,因此想起這個名字和Sherlock的無動於衷,John不得不承認,連他都感到了一絲悲傷,更何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Suri。

Suri自然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她的相對反應我們更是不得而知,只怕即便是她知道了這一場對話的存在,也暫時無暇去考慮自身的情愛歸屬問題,因為Blake小姐最近很忙。

那日與Sherlock和John不歡而散之後,Suri安慰了Ed幾句,卻中途接到了白金漢宮的緊急召喚電話。

是的,直接來自白金漢宮而非首相府或者是其他政府機構的電話,即便Suri做了這麽幾年的政府顧問也還是第一次。甚至這次涉及的案子必定非同小可而且十分棘手,她匆匆和Ed告別,並且就在幾分鐘後不出所料地看著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視線。

在白金漢宮奢華的沙發上正襟危坐了有半個小時,Suri才見到了她這一個案子的雇主——或者是雇主表面的代表人。西裝筆挺的幹練的男人以他讓人一看就明了的風格十分簡練地向Suri介紹了——或者說是普及了案件的背景。

皇室的一位成員——“我們必須對此絕對保密”,這是這位官員的原話,而Suri除了在心裏不屑皇室一概的欲蓋彌彰行為外,也只能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英國的皇室成員在三島民眾乃至全球人民心目中都長時間地以私生活的荒誕不羈的形象而存在。上溯到皇室存在開始的中古世紀,皇室成員的私生活就不是一個讓其臉上有光的話題,從亨利八世的六任妻子到愛德華一世的要沒人不要江山,再到不到二十年前戴安娜王妃的那樁離奇公案,無疑不證明了這個皇室的特殊基因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而在皇室存在的合理性日漸為英國民眾所質疑的今天,偏偏就有人又觸動了這個一再被詬病的話題。

這位女性皇室成員最近和另一位女性——是的,一位卷入過大量議員的性醜聞案件並總是其中主角之一的女性打得火熱。“打得火熱”在這裏顯然不單純只是壓壓馬路逛逛夜店這麽簡單。Suri相信哪怕是嗑藥都會讓這件事更容易處理一點——性虐,大量艷照——任何一個詞都足夠讓皇室和唐寧街大為頭疼,並且由於不便於公諸於眾的原因而無法強制插手。而不久前剛為英國最有權勢的家族擺平了一次麻煩的Suri就這樣再次被點將,成了白金漢宮的座上賓。

當然Suri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自傲的。她在過往的案子裏間接了解過這個女人——這個在行業內號稱“施虐女王”的女人,她有數不清的情人和緋聞,因此也不可避免地掌握著大英首腦數不清的機密與暗情。她一直是政府情報部門的眼中釘,然而她卻至今仍然大搖大擺地活躍在倫敦的社交圈,足以證明她的交際手腕和思想頭腦有多深不可測。Suri甚至一度希望永遠不要沾上和這個女人有關的案子。

然而不管是上帝還是王室的有意安排都讓Suri必須面對這樣一個事實。而她並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在事情沒有發生前,她會祈禱它不要發生,然而一旦它發生了,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逃避者。

她在案子上,向來都有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了解到一些基本信息後,Suri不再多呆,啟程去向她的目的地,那個女人——Irene.Adler的寓所。

坐在計程車上的側寫大師並沒有想太多,她甚至沒有可以去手機這個女人的資料。她知道這是個不同尋常的對手,任何的準備都可能被一點點的意外全盤攪亂,那就索性什麽都不去準備。她並沒有帶著多少任務的心態去執行這個任務,反而更像是去見一個從未謀面的老朋友。因此一直到下車前,Suri思考的問題都還是哪天應該去見見John的新女友這樣甚至有些八卦的話題。

下車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棟白色的小洋房,典雅和妖媚的詭異混合一如此間的這一位女主人。成熟嫵媚的身段配合著艷麗的濃妝,猩紅的唇色昭示著主宰與強勢的性格。眼線下風情萬種的神色,一顰一顧間自然而然流露的媚態,這個女人幾乎是任何男人在一眼之下都會為之沈淪或心動的尤物,何況她還是少有的聰明。是的,Suri可以毫不猶豫地斷定,能讓這麽多形形□的政治首腦都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光有胸是絕對不夠的。

在門鈴俺想之後相互打量的五秒之內,兩個人幾乎都在瞬間完成了低對方的判斷和評定,並且都默契地沒有貿然開口。

“Miss Adler。久仰大名。”Suri還是開口打破了試探性的沈默,“Suri.Blake.”

“Miss Blake.”Irene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位陌生的訪客,似真似假地問道,“不知道我家有什麽值得Blake小姐親自前來——作為一名政府顧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你沒有猜錯。”Suri跨進門,四下打量了兩眼,“同樣我也相信你也知道我為什麽而來。”

“Blake小姐似乎很有自信?可惜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作為一個剛離婚的女人,我相信我並沒有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

“哦,不,Adler小姐,相信我,你太謙虛了。就看看這個國家有多少有頭有臉的男人對你趨之若鶩,你實在又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了。”

Irene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麽,Blake小姐以為呢?”

Suri不慌不忙地回應:“我相信空穴來風。”

Irene微微地笑了:“Blake小姐這麽擡舉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Miss Adler,一點小小的提醒。我有時候會心情不好,不喜歡陪人玩猜謎游戲,今天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天。所以就請原諒我的開門見山。半個月前下議院的醫院Mr.Sharp因為大量私生活照——你明白我的私生活指的是什麽——的突然曝光而名譽全毀,在妻子與其離婚之後跳樓自盡身亡。這件案子的□我恰好知道一點,所以今天,Miss Adler,不妨我們也開門見山一點,談談你的條件吧。”

出乎Suri意料的是,通常會再這一環節出現在被詢問人臉上的哪怕只是一絲的異樣表情也不曾出現在Irene.Adler臉上,這個女人只是繼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憐憫般地

搖搖頭:“可憐的Blake小姐,你真的覺得時間的一切情感都是能夠談條件的嗎?”

Suri皺眉:“意思是?”

“公主殿下——我相信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她,和我並不是作秀和玩樂,如果你能夠相信的話,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話題的走向至此完全脫離了Suri的掌控,她想過她可能的所有動機,政治作秀、掩人耳目、噱頭、博取媒體的吸引、侮辱皇室,等等等等的情況中,卻從來不包含眼下的這一個。好不誇張地說她是整整楞了三秒之後才想起來證實Irene的話的真實性:“我以為你——喜歡的是男人。”

“那是在遇見殿下之前。”Irene回望向聞訊走出來的這位緋聞女主,皇室公主,眼神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脈脈含情——如果這個詞也能用來形容兩個女人之間的表情的話,“是殿下讓我相信,‘真愛無關性別’這句話。”

“Irene。”略顯青澀但看得出來明顯是沈浸在愛河中的嬌貴公主款款走上前來搭住Adler的肩膀,依賴的目光——在看向Irene的時候,變為幾分敵意和嘲諷——在她轉向Suri時,“這位小姐,又是我那些自以為‘尊貴無上的皇室不能被醜聞玷汙’的親人們派來,讓我想想,‘解決’我們的事的嗎?”

“不用擔心,殿下。”Irene溫柔地朝她笑了笑,“Miss Blake與那些政府官員們不同,她是來幫助我們的。”

“Miss Blake,難道你和所有人一樣,相信愛情就該門當戶對循規蹈矩,不該愛上一個不被人們所認可的人嗎?”公主的目光帶著幾分祈求和渴望被認同的期盼。

“我——”從業以來,甚至是出生以來第一次,Suri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一個人的問題。連Sherlock那個別扭傲嬌的大偵探和Mycroft這個狡猾得幾乎像狐貍一樣的英國政府的隱形化身都沒有這個讓她啞口無言的本領。她可以為了完成工作而一口否認,可是她又怎麽說服愛上了一個同樣不被人所認同的人的自己去泯滅別人的希望和堅持。這不是因為Irene,她很清楚她的把戲。但就是這一個把戲,讓她一時大意地陷入了一個無法擺脫的境地——正如她早就知道的那樣,Irene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而現在她才發現她的聰明更是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Suri還停在這個案子的表層層面,對手已經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她的弱點和破綻——Suri不知道她是怎麽看出來的,或許是她聽到公主的述說時微微的動容。但是的確,Suri.Blake愛上了一個人,她就不再是過去那個一切以案子為重的Suri.Blake。如同這天下所有陷入那個怪圈的人們一樣,這個話題突然間大幅度地削弱了她的判斷力和攻擊性,而Irene幾乎是在不經意的談話間就抓住並利用了這個發現優勢。她確實不忍心看到一個女孩子遭受一次情殤——僅僅是因為所愛對象的性別。Suri從Irene.Adler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沒有破綻,沒有說話的跡象,但卻也不代表她能被信任。然而她能肯定的是,公主的臉上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依賴信任與——可以從她自己的眼中發現的那份情愫。

做出這一系列的判斷,Suri發現她幾乎沒有使用多少所謂的專業技能,而是直接憑借她的第六感——或者說,是本我的代入感。而就在她幾乎已經動搖了來意的同時,Irene.Adler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看著她慢慢開了口。

“Miss.Blake,也許你聽過關於我的很多傳聞,但在我沒有出現在倫敦之前的生活,我相信你並不了解。”Irene示意公主坐在她的身邊,邊向Suri看了一眼。就是那沈甸甸的一眼讓Suri瞬間就斷定了她將要開始的故事的真實性,“Miss Blake,我調查過你的資料——事實上我調查過所有要來調查我的人的資料——雖然似乎也並沒有幫助我多了解你不少,我相信你也是有秘密的人。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用手段去調查我。不如今天我親自告訴你,倫敦有無數人好奇的所謂‘我的過去’。你知道我離過婚,也知道不止一次。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在我第一次結婚時,我對婚姻充滿了希冀和憧憬,就像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孩子一樣——是啊,年輕真好。但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有權有勢,是的——他的生活興趣卻也許會讓人連有權有勢也顧不上享受——打女人、家暴,這是我的第一段婚姻贈與我的所有東西。Miss Blake,你是聰明人,你一定知道,所有女人都是聰明的,自從我逃離那個魔窟之後,就明白了感情這種東西,只有在成為主宰那一方的時候才能有的生活消遣。你也看見了,那些男人——之後的所有男人,都是為了欲望和需求——男人總是需要這樣不堪的刺激而不是忠貞來證明他們的能力。而我只想要他們的錢,或許還有一點附帶贈送的秘密。那麽為什麽不各取所需呢?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不是嗎?”

Suri對這一番肺腑之言——姑且認為真的是肺腑之言——並未加以評價,她並不是Irene那樣的女人,既沒有經歷過她的生活,也沒有對這個社會報有多深重的敵意,自然也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淩駕於世界和男性的權利。但是她也並不能就此去評判Irene,因為同樣的,她經歷過的一切,她都不曾經歷過。但是至少有一點她能確定,這一番可以算得上是屈辱史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假的。Irene說的,都是真的。

“那麽Miss Adler,你希望我做些什麽呢?”Suri終於直奔了主題。

“我並不期望你理解甚至認同我和公主之間的邂逅,但是公主確實給了我一種全然不同的安全感。我只希望你能做兩件事,第一,不要帶公主回去,第二,留下那些照片——你可以放心,那只是一些閨閣樂趣,我們沒有任何外流的意圖和動機,只是公主喜歡它們。在我們手裏,它們很安全。”

Suri看著她,而後者也正坦然地回望她。她知道公主深愛著Irene,而Irene——她也寧願相信她愛著公主。畢竟一則她沒有就此撒謊的動機,二則,她最近總是願意去相信美好。

“我答應你們。”她最後看了這對戀人一眼,做出了一個她的餘生都不會相信的決定,“而且公主,我不相信所謂的不認同。”

29因為(2)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解決了的Suri回家後毫無心事地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清晨被急促的手機鈴聲給驚醒。十分不情願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首相的聲音在靜謐的早上顯得出離的憤怒:“Suri.Blake,我希望在10分鐘之內見到你。”

徹底被驚醒的Suri敏銳地察覺到事有不對。她作為一個聲譽極佳的政府顧問和死人調查員,從業至今從來沒有被雇主這樣疾言厲色地質問過——毫無疑問等待她的將是一場質問,而且必然與昨天公主的事有關,雖然她仍然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謹慎的Suri用了八分鐘的時間親自駕車趕到了首相官邸,迎接她的就是劈頭蓋臉甩來的一張報紙以及首相明顯已經經過了控制的聲音:“我記得你昨天向我確認並保證了雖然沒有拿到照片但它們肯定不會外流?我還就此回覆了白金漢宮!你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Suri低下頭——一張Irene和公主尺度頗大的艷照,刊登在首頁的中間版面。她順勢掃了一下報名,一份三流的小報,銷量很低,聲明也並不好,顯然此事背後的熱也並不像把事情鬧大,但其對政府挑釁的態度卻顯而易見。此外,這樣的手段,簡直就像是在傳遞訊息,可是又是什麽訊息呢?

她想幹什麽?這是Suri就“被欺騙了”這樣的念頭相比而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雖然後者也確實是事實。但是她還是不明白,Irene.Adler這樣的女人,昨天那一番淋漓盡致的表演,扯了一通讓人感動異常的同性相戀的鬼話,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騙她這麽簡單,而她們素昧平生,她也沒必要花這麽多力氣來羞辱她證明她輸了,她一定有她的目的。

她承認她輸了,在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較量裏。Irene會毫不猶豫並且千變萬化地利用了所有她的弱點和她的優點。而她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她不在乎道德和界線,不在乎是不是利用一個人的愛,而Suri,做不到。所以她輸了。這個女人就像是千人一面,可以任意地展示她想要展示給人的一面,並且每一面都極具說服力。可是她的目的,目的——

“政府已經買斷了這份報紙,並且,Suri.Blake,我正式通知你,由於你的錯誤判斷,差點讓皇室的名譽陷入不堪的境地。因此從此以後,這個任務你將不再參加了。”

“不再參加?!”首相的話就像一面鏡子,瞬間照亮了她苦苦思索的那片黑暗之地,前因後果瞬間關聯在了一起——換人,是的,換人才是她的目的。她要讓她想要去接觸的那個人來接手這個案子,所以她布下這個局讓Suri中圈,被撤銷任務,然後她可以遇上她真正想遇上的對手。

“首相先生。”Suri站起身來,“我能再問最後一句嗎?我的繼任者是誰?”

“Miss Blake.”首相不客氣地搖頭,“正如我先前所說的那樣,這個案子已經與你毫無關聯。”

Suri是第一次聽到首相用這種強硬的措詞對她發布命令,由此也可知他的惱怒程度。Suri對此無話可說,畢竟她確實是辦砸了一個案子,損害了雇主的名譽。她雖然從不認為她有義務對任何事物負責,但案子委托到她手裏,背後的一份信任就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在首相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加停留,誠懇地說了聲抱歉,然後離開了首相的辦公室。

這趟觀邸之行真正的驚訝來自於她跨出門後所見到的對象——Mycroft,後者似乎正在等待與此間主人的會晤。而對出現在視線中的Suri,他沒有半點驚訝,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意味深長地笑著打了招呼:“啊,Miss Blake,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Suri現在卻沒空去和他客套,而是憑借著他的出現和此前的判斷直接了斷地得出了結論:“你們選了Sherlock?去對付那個女人?”

“你知道的,”議員挑挑眉,“我那位親愛的弟弟在倫敦四處都有簇擁者,甚至是白金漢宮——說真的,對此我也很驚訝,我倒是希望他們找找別人,這樣我會少掉很多麻煩——不管怎樣,很高興見到你,Miss Blake, 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我們不就後還會再見面的。”

Suri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議員的背影,回想他不明所以的話並且發現得出的同樣是不明所以的答案。於是一貫不喜歡拖泥帶水的她決定把事情都拋到腦後,畢竟沒了首相的指示,她也還是要處理案子賺錢吃飯的。

回到辦公室處理了手頭積壓的一些案件,Suri看看腕表,五點是個不尷不尬的時間。Rona要和Jason過二人世界,早早的就向她請假回家梳妝打扮去了——Suri必須承認,女人要花比約會還多上一倍的時間來決定約會的時候穿些什麽事一件超出她認知範圍的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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